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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我吧 叶思远 作者:含胭

      就将这个城市变成了白色世界。

    不知怎么的,我发起了烧,连烧了两天两夜。身上骨折过的地方隐隐地酸痛着,脑子也烧得木了起来。

    我不肯去医院,只是关了手机窝在家里睡觉,胡乱吞几颗退烧药。

    周六,我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敲门声,然后就是爸爸高八度的声音,听着像是生气在发火,接着是重重的摔门声。

    我听不清爸爸说了些什么,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赖在被窝里不愿起来。

    再后来,家里似乎热闹了起来,客厅里传来人的说话声,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裹着睡衣下了床,走到客厅吓了一跳,一屋子的人,原来是二伯一家来做客了。

    堂嫂过来拉住我的手:“小桔,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有点发烧,没事儿。”我抬头看钟,已经是下午4点半。

    “该去医院看看呀。”

    “一直在下雪,不想出门。”屋里有暖气,外面寒风刺骨,我真不想去遭罪。

    二伯、二婶、志刚哥和堂嫂的脸色都怪怪的,他们看着彼此,似乎在做眼神交流,爸爸和美阿姨在厨房忙碌着,我想进去洗把脸,被爸爸赶去了卫生间:“这儿挤,别来凑热闹。”

    洗完脸,磊磊开始缠着我:“姑姑,我想玩你的电脑。”他已经8岁,早读了小学。

    “去玩吧,叫你小叔叔给你搞个小游戏,陈诺,你给他弄。”

    我带着他们进了我房间,陈诺陪着磊磊玩起了电脑,我继续爬回床上睡觉。

    磊磊和陈诺叽叽喳喳地聊着天,我的心底麻木,头又疼得厉害,心脏莫名地跳得很快,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忽然,磊磊指着电脑屏幕冲着我叫起来:“姑姑!这个人他……”

    陈诺一下子就捂住了磊磊的嘴:“别吵,我给你下个超好玩的游戏!”

    磊磊挣扎着扳陈诺的手,脸都憋红了。

    我坐起身:“陈诺你干吗呢?赶紧放开他!”

    “嘘……别多嘴!”陈诺恶狠狠地瞪了眼磊磊,才松开手。

    磊磊委屈地看着他,又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眶儿红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我凑了过去,陈诺一下子就挡住了电脑屏幕,手忙脚乱地要关掉什么,我瞄了一眼,还是看到了——屏幕上是我和叶思远在铃铛山上的合影,不知怎么的被磊磊给翻了出来。

    我笑了一下:“我当什么呢,关了吧。”

    磊磊瞄了瞄陈诺,突然大声对我说:“姑姑!我们来的时候,这个叔叔站在楼下呢!”

    陈诺脸白了,我呆若木鸡地看着磊磊,又看向陈诺:“他说什么?”

    “没什么。”

    “姑姑!这个叔叔没有手的,他在楼下呢!我看到了!”

    我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90、我确定

    我冲进了厨房,那里能看到进单元门的路。爸爸没能拦住我,我扒到窗边往楼下看,白茫茫的世界,绿化带、屋顶、树木、车顶……全都是白色的,雪花还在飘落,风刮得很大,我似乎能感受到屋外的寒冷。我看见一片白色中的那个黑色身影,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一动不动,在漫天的雪花中显得格外落寞。

    一会儿以后,他转身走到花坛边,抬起右脚夹起花坛上的一个方小说西,弯腰放到了脸颊边,是手机。

    几秒钟后,他放下手机,又低着头站回了路边。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来做什么?

    我回房披上羽绒服就要出门,爸爸一把拉住了我。

    “陈桔!不许去!”

    “我就下,马上上来。”

    “不许去!”

    “爸爸。”我很虚弱,但相信自己的眼神非常坚定,“让我去。”

    二伯一家都站了起来,我环视着他们,视线最后定格在陈诺身上。

    爸爸的手依旧像铁钳似的钳着我的手臂,我盯着陈诺,他的表情复杂,突然冲了上来就抓住了爸爸的手臂。

    陈诺的力气已经很大,爸爸一下子就被他逼得松了手,陈诺冲着我喊:“姐!快去!”

    我立刻转身冲出了家门。

    身后传来爸爸的怒吼声,还有打耳光的声音,陈诺大声地喊着:“爸爸!让姐姐去吧!让姐姐去吧!”

    爸爸!我在心里说:对不起,对不起。

    还有我的陈诺,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屋外寒风刺骨,雪花片片飘落,我抬头看天,这景象真的很美。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我慢慢地向那个人走去。

    他听到了声音,立即扭过头来。

    一双漆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他的发上、肩上积了一些雪,身体的温度已经不足以融化这些白色晶体。

    他的脸颊苍白,鼻子冻得有些红,呼吸时嘴里呵出了阵阵白气。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空袖子没有塞在口袋里,只是静静地垂在身边。

    低头看他的脚,他没有穿袜子,只是赤足穿了一双单鞋。

    看着我渐渐走近,他的唇边显出了一丝微笑,也许是冻得有些久,他笑得很僵,看着有些怪。炎

    我裹着羽绒服,皱着眉打量着他。

    我三天没洗头了,头发很油腻,乱糟糟地扎了个小辫子,底下还穿着大红花的棉睡裤和棉拖鞋,我知道自己脸色糟糕,样子也很狼狈,不过叶思远也好不到哪里去。

    终于走到了他面前,我歪着头问:“你来干吗?”

    他又笑了一下:“你手机关机好些天了。”他一开口,我俩都吓了一跳,他的喉咙已经哑了,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知道今天几度吗?零下15度,你脑子坏掉了?”

    他耸了耸肩:“我有话要对你说,可是找不到你。”

    “什么话?”我很奇怪,叶思远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该说的他不是都说得清清楚楚了么?那些屁话,我一点儿也不想听第二遍。

    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他接下去说的话,听到以后,我完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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