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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栏含笑看柳娘 作者:阳和

      儿在一旁见了,想了一想,问道:“双娘子是什么意思?”

    平君冷哼一声,不屑道:“赶着上来给她那好表兄做妾呢。”

    杏仁儿有些无语,笑道:“这人啊,真是奇怪,只要外表瞧着花团锦簇,里头烂成一滩泥了,也有人要贴上去。”

    平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敲着茶几,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爹娘都死了,一个女子带着好些钱,又是自家表兄,这怕算的上好归宿了。”

    杏仁儿见平君还是有些皱眉,问道:“这就得了,不过是她自己的事,娘子还操心什么?”

    平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轻声道:“她一个深闺女子,好生生的提起什么起复?定是赵世卿跟她说了什么,想是找了什么门路,要他的好表妹安心。只是不晓得他要走哪条路子。”

    “她又提到了新纳的姑娘,恐怕不单单是给我提个醒,赵世卿出孝了,她想要个名分了。”平君说着说着,脸有些黑了,“还想给我上眼药呢,小桃,你去问问,赵世卿回后院遇见了谁。”

    小桃闻言退下了,杏仁儿在一旁也不敢出声。

    平君有些愣神,轻轻握了握手。

    这只手早上时握过一个小娘子的手,小娘子的手柔软细腻,她的身子靠在自己怀中时,身上有馥郁香气,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全是崇拜、信任。

    平君一时之间竟有些迷茫了,要保护她吗?

    她是赵世卿正正经经纳的妾,自己要保护她吗?

    ☆、第10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王定之理了理衣冠,正了正神色,恭敬的候在裕王府外书房穿堂内,等着内监唤他。隆冬过去了,天还是冷的厉害,裕王府里显得有些冷,特别是在透风的穿堂等人,又没有足够的火盆。

    王定之手边只有一杯冰冷的残茶,周围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他努力拢了拢衣服,手摸索的在宽大的长袖中紧紧握住手炉,颇为无奈的笑了一下,对一个常常大病的人来说,即使像个女子一般披了厚厚的皮毛斗篷,捧了手炉,这环境还是显得太过难熬。

    可也只有熬下去。

    大概再等了两柱香的功夫,里头终于出来个小内监,朝王定之行礼道:“郎君这边请。”

    他赶紧回礼:“有劳。”

    那小内监也不说话,便在前头领路,王定之跟着走了几步,只觉得脚掌发麻,走着有些吃力,可小内监走的颇快,也只有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穿过内院,小内监领着他在正屋的外间站住了,恭敬的朝里头道:“殿下,王郎君到了。”

    里头一个声音急急道:“快!快些让他进来!”

    小内监刚应了声,里头那个声音却是等不及了,一把打起帘子迎了出来,上前执起王定之双手,欢喜道:“表兄!”

    定之看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咧嘴笑着,显然是开心的不得了,又见他穿的一团锦绣,细细一看却是半新不旧的,有些心酸,温言道:“殿下,还是先进屋罢。”

    裕王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外头冷,让表兄久等了,快!快些进屋!”

    回头有些拿腔拿调的朝小内监道:“去给表兄砌一壶热茶拿上来!要用圣人前些日子赐的好茶!休得以次充好,骗你王爷!”

    小内监低了头,也不言语,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裕王拉着王定之进了里间,里头烧了火墙,这才让王定之觉得太暖了,脱了皮草斗篷交给里间伺候的小内监。

    裕王有些感慨的看着王定之道:“自舅舅去了,表兄便没有来看过我了,一眨眼竟是有这么些年没有见过面了。”

    王定之笑笑道:“我身有重孝,自然不好拜访殿下,出了孝又接连生了好几场病,到现在才有空来拜访。”

    裕王不满意的瘪瘪嘴,道:“自家人,为何表兄如此生疏?”

    他左右看了看,又有些了然,沉下脸来对自己大伴道:“冯大伴,你带着你的徒弟先出去,我有好些话要跟表兄说。”

    冯大伴自裕王小时候便在身边伺候,这回闻言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出去。

    裕王见状仿佛在表兄面前大大的失了脸面,喝道:“你就是这样听爷爷我讲话的?!”

    冯大伴脸色有些难看,低头给裕王行了礼,朝小内监使了个颜色,两人便退了出去。

    裕王脸色这才有些好看,他一时觉得自己在表兄面前长了脸,有些得意,一脸求表扬的瞧着王定之道:“表兄,他们都走了。”

    王定之苦笑着说:“阿晟都娶了王妃了,怎么还是孩子脾气。”

    王不满的撅着嘴,挥挥手道:“我就是觉着难受,表兄也知道我已经娶妻了,冯大伴还是拿我当三岁小孩搓揉。”

    王定之不欲插嘴裕王与身边内监的是非,转移话题道:“前些日子我去找了钱老,他给了准信,过些日子我便来给你当侍读了。”他顿了顿,把声音又压了压,凑近裕王耳边道,“还兼了国子监司业。”

    裕王这才真真切切的被哄开心了,开怀道:“这可真是好消息!表兄!”

    裕王兴奋的在书房内直转圈,越想越乐,若不是长久的仪态训练,定是要狠狠跳上一跳,即便如此,他也是捏着拳头朝着虚空狠狠的挥了一拳。

    王定之也笑着看着裕王胡闹,两人又聊了几句幼时趣事,就听见冯大伴在外间不轻不重的咳嗽声。

    裕王顿时黑了脸,王定之连忙打圆场道:“也不早了,我先告退了,阿晟不要与冯大伴闹的不愉快。”

    裕王低着头,不情不愿的应了,又约定了要王定之时常来看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把王定之送出了书房,又不顾冯大伴的劝阻,一直送到了门口,直到目送王定之乘马车走远了,才闷闷不乐的回了府。

    直到王定之走了,那壶都没有砌上来。

    王定之坐在马车上,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脑子漫无边际的想着自己那个可怜的表弟,身为官家嫡长子,却拖到现在还没有立太子,亲娘又生了病,不晓得还撑得几年,明明已经是大婚过的人了,还受着身边大伴管辖。

    越想越是头疼,身边的小厮上前给他拿捏着肩背,低声道:“郎君,你刚才在裕王府里,府里打发人来告诉我了,说哑叔回来了,说是找到那些人的家人了。”

    定之猛然坐起,抓着小厮的胳膊失色道:“当真?!”

    小厮也不怕被王定之捏的手发疼,恭敬道:“是我阿爹亲来跟我说的,哑叔已经在府里了。”

    王定之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哭是笑,脸一抽一抽,几乎要厥过去,小厮赶紧死死掐住他的虎口,过了好些时候他才缓过劲来,大声道:“去找阿姐回来!快去找阿姐回来!!”

    王定之那边的惊涛骇浪完全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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