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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春树 作者:安妃特

      慢走出了云暮的房间。

    她一离开,云暮脸上的笑戛然停止。

    明明是想要气气她,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啊,让云思难过,自己又会有什么好处?!

    楼下突然传来了声音,只是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李

    妈惊讶的语气,“阿树少爷你怎么才回来……”

    云暮想也不想,出了房门立刻下楼,走到楼梯处,见阿树一脸漠然的和李妈说着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火苗,脸色紧绷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阿树不经意抬头,见到云暮站在楼梯上,心中一惊,插在口袋里的两手有些局促,僵视了很长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李妈从厨房出来,不明情况,在一旁问道,“肚子一定饿坏了吧,想吃点什么……”

    “昨天去哪了?”

    云暮冷冷地发问,眼睛紧紧地锁在阿树身上,极力忍住发火的冲动。

    阿树原本还有一些心虚,但听到云暮如此强硬的问话,也不知哪来的执拗,偏偏顶了嘴,“我想去哪就去哪,你不必多问。”

    “……是,”云暮倒抽一口冷气,不住的点头,“我管不着……”

    阿树自己也莫名的扬起怒火,久违的倔强弥漫在身体周围,看到云暮发怒,心里竟然想着,看够你伪善的面孔了,我就要让你生气,气到极致!

    “昨天不知道过的有多愉快,西辰家里还真是有很多酒,我们喝了个痛快……”

    云暮下楼,眼神锋利,咬住牙齿,“你去了她家?”

    “没错,而且,”阿树抬起充满邪气的双眼,“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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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暮冷笑,“原来这个就是你一夜不归的原因。”

    “是,”阿树想也不想的回答。

    狠狠地咽下怒气,云暮竭尽全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开口,声音如一潭深水,带着寒气,“你想怎样就怎样,随你高兴就行。”

    转身,云暮心里仍有愤怒,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身后的那个少年,他的弟弟,早已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他有他的自由,如今,有了喜欢的人,难道自己要多余的去问那些不该问的东西?

    他一夜不归,在孟西辰家度过了一个夜晚,其中的细节,难道自己还要一句一句的逼问出来么?

    这些事情,恐怕自己也问不出口吧。他只能忍痛承认,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在阿树的面前,自己似乎永远只能温柔和蔼的兄长,尽管有时候气极了,却找不到一两句准确的话语来表达自己,难道是自己太过笨拙?还是,自己过往的一切聪敏,只要碰到阿树,一切便化为乌有?

    阿树站在那里,看着云暮转身离开,原本强势的内心,霎那安静,早前的那种疼痛再次袭来,他讨厌这种不能自持的疼痛,他讨厌一切出乎自己控制之外的东西,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感觉却与日俱增。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动机究竟是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明明自己是一身的疲累,可是,看见云暮充满愠怒的双眼,他竟变得那样不同往常,似乎只要让云暮更加生气一些,自己才有些开心,只有如此,自己压抑长久的内心才会得到片刻的放松。

    这究竟是怎样恶毒的心理?他被自己如此鬼魅的心思吓了一跳,眼神越发的飘忽。

    后来,他什么也不想吃,李妈劝了好几句,他干干脆脆的回绝。

    “你和云暮哥吵架了?”

    阿树用手指戳了云思的脑袋,“瞎说什么?”

    云思连忙说,“我在楼梯口都看见了,看你们俩当时剑拔弩张的。”

    “哪有。”

    阿树使劲的用毛巾揉着湿着的头发,拼命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刚刚洗完热水澡,疲累倒是减少了,可是大脑的晕眩依旧没有消退。

    “阿树,”云思盯着他很长时间,启口,“我怎么觉得你和云暮哥近期总是不怎么和睦呢?”

    阿树甩了毛巾,不耐烦了,“小丫头别有事没事就在那边乱猜!”

    云思合上手中的书,心里突然明白了几分,联想到今日早晨,她去房间找云暮,他一脸闲适的表情,根本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瞬间,一个可怕的想法闪过她的脑海,她摇了摇头,被自己的想法吓着

    了。

    云暮哥其实也在介意阿树和别人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却不愿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他似乎更想看到自己难过着急的样子。

    他不喜欢自己,是觉得自己的有些举动,越了界,若是如此,那么,云暮对阿树的保护,是不是太过紧致了。

    她清楚的知道,那种敏感的词语,在盛家,绝对不可能发生。只是,云思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联想到这一层,希望这只是一时兴起的错觉,但又害怕,突然而来的想法,也许是预期的未来。

    和云暮的关系一步步的恶化,阿树也苦闷到了极点。

    寒假实在是很无聊的日子,平时处在忙碌的学习当中,以为假期便是无尽的快乐,可是,当它真的到来,周围却被无尽的空虚的填满。

    再过些日子就要动身去h市了,云暮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泡在希雅的琴房,盛氏最近好像面临着人员的大部分调动,盛老几乎每天都要去公司处理公务,而云思隔两三天就要和同学出去玩这玩那,偌大的房屋,经常只剩下阿树和李妈。

    阿树是很懒的人,他对于音乐是喜欢的,但还没有达到热爱的程度。

    从小,也许是他们父亲给他们定下的规划,两个儿子,一个学习钢琴,一个学习小提琴。后来,父母去世,盛老对他们愈发严格,在他看来,既是练了,那就必须要练出真正的水平,要刻苦,也得懂得变通,盛家的孩子,决不能是平民百姓那样的。

    云暮一直是很听盛老的话,对于钢琴,一直都很上心,甚至钢琴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但是阿树是随意的人,练琴,一直只出七分力,哪日若是兴奋起来了,可是拉很长时间,可是不开心时,只会任凭小提琴架在肩膀,右手一下也不想动。

    幼年,他喜欢看云暮弹钢琴,喜欢看他专注认真的样子,喜欢听从他手指缝中流出来的音乐,对他而言,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温暖,就像是是襁褓中的婴儿,只有听到温柔的摇篮器才可以安然睡去。

    那些童年时期的乐曲,他一首一首,全部烂熟于心。

    怎么又想到他了呢?

    阿树趴在阳台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楼下的院子,今天s市下了雾,眼前的景物零零落落,瞳孔前方被一团雾气笼着,渐渐的,竟浮现出云暮微笑的脸。

    他闭上眼睛。

    叹了口气,回了房间,动作利落的拿了外套,出了房门。

    mark见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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