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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田螺回家炖 作者:吃鱼么狐狸

      捡个田螺回家炖 作者:吃鱼么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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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在那侯小云身上看出个洞来。

    杨月楼似乎在提笔写字,但那字帖上的字歪歪扭扭,不像样子,着实难看了点。

    此刻侯小云从他身后绕过去,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写字这事情,多半带了猫腻。果不其然,一行字还没有写完,两人已经甜蜜的不知道彼此亲吻了几回。那墨水生生将侯小云那套衣衫的袖口都染上了墨汁。

    李文钰惊讶不已,在他被关在后院的短短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两人竟然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等再仔细看时,只能见侯小云一双微微眯着的眼角,暖阳之下半含迷离,原本就红润的唇越发明艳。明明是无限妙趣的一桩景色,偏生叫人动不起半分情趣。

    李文钰只在心里想,杨月楼啊杨月楼,你要是知道你现在亲的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枯骨鬼,你还能这样亲下去么!

    怀夙低敛了神色,默默放下茶盏,“别担心这些事情了,你到底是被伤了记忆,虽已经修补,也需要好好休养。”他将开了半扇的窗给阖了起来,一下子就将底下的潋滟之色全然隔绝起来。

    “你上床躺会儿。”

    如今还在夏日,房间里有些些微的闷热。

    怀夙使了个口诀,动了点水里的法术,直接将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李文钰听了怀夙的话,刚想道一声,其实没觉得自己身子还难受着之际,不远处飘过来一把扇子,像是被隐形的人举在半空之中一样,在李文钰耳畔扇着风。

    李文钰本是没什么睡意,但此时房间里营造出来的氛围莫名的让他产生了点儿睡意。

    困意朦胧中,他也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爬到床上的,只记得自己半眯着眼睛的时候瞧见怀夙找了一个小香炉,焚了一粒安神香。

    这一粒安神香下去,他彻底的睡着了。

    怀夙看着已经睡着的李文钰,伸手抚了抚他眼角的一粒痣,又将他脑子里的记忆又给补了补,去掉了那些令他害怕的东西。听他不知道呢喃了什么,着急翻了一个身,后背黑发散了一枕头。

    怀夙抿了抿嘴,老子选的人,真是好看啊。

    今夜恰逢是月圆夜,鬼三界之人会在此时的上半夜虚弱的跟废人一般,到了下半夜才会功力大增。是一年之中,最好的修行夜。

    那么好的时机摆在眼前,怀夙定然是要好好利用一下。只是行事多有危险,带上李文钰要顾着他又要收拾枯骨鬼,怕顾不过来。

    是以,他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叫书生就躺着睡觉吧,等一觉醒来,那只鬼也被解决了,他就带着他的珠子带死书生回家去。

    唔,家?好像称那个有点破烂的地方为家有点难以启齿。

    罢了罢了,他法力恢复一些以后能维持的时间也长了,到时候再仔细装扮一下他们家里好了。

    想到这里,他满意地笑了笑。

    可叫人心累的是,这世间万物,什么都能叫怀夙算计的好,偏偏书生不在此范畴之内。他也不晓得,他施法术的那把小破扇子怎么没让他一觉睡到天亮,偏偏在半夜的时候就醒来了。

    也没想到这枯骨鬼也着实是块香饽饽,晓得月圆夜是下手好机会的似乎怀夙一人,当夜,他又遇上了另一个人。

    大盘子月亮天上挂,空气里热的连一丝风都没有。李文钰醒来之后,开了房间的窗户,正巧看到了从不远处走来的杨月楼。

    应当是戏文才唱完,杨月楼连个妆都没有卸,就急匆匆的走到了梨园的后门。他同侯小云都半空开的状态,大晚上的还如此偷偷摸摸幽会似乎不在情理之中。

    李文钰狠狠的按捺了一番之际的好奇心,还是没给按捺下去。那只好遵从自己的内心,跑去看看。总归,那只枯骨鬼不在,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走到离后门不远的墙角,透过花雕的漏窗,果见同杨月楼见面的人并非侯小云。

    那人身着一身灰色道士服,嘴中叨念一句“福生无量。”

    虽然两人的声音都压的很低,但离得很近,李文钰能清楚的听清楚两人说的每一句话。

    “施主,贫道在杨家院子里观察良久,在前几日终于找到了那恶鬼的蛛丝马迹。”

    “在哪里!道长,你那么晚跑来告知我此事,是不是需要我帮忙,您尽管开口,”他紧紧地握紧拳头,“它杀了我的母亲,我定然要它魂飞魄散!”

    裘迁钟念了一段清心咒,将手放在杨月楼的手腕上,一瞬间,那些蹭蹭要冒出来的仇恨之火仿佛被一下子浇灭了。

    杨月楼一下子恢复了平静之色,才低头开口道,“从前就听闻清虚观以博,仁救济天下。对不住,道长,是我太冲动了,我母亲的死对我的打击太大了。”

    “无碍。”裘迁钟抬了抬手,“人之常情。”他直接道了来意,“贫道在院子虽然找到了那恶鬼的气息,但它已经不在了。随着法器寻来,应当是在这梨园里。”

    裘迁钟皱了眉,“来之前,贫道觉得这梨园有几分古怪,听得后院从前也闹鬼,邪气很重。只想着杨家院中的鬼应当就是从梨园里出来的。但刚刚贫道给施主施下清心咒之际,突然发现施主身上有那恶鬼身上的气息,且味道很浓。这除非是亲近之人,才可能留下那么浓烈的味道,旁人应当不可能。敢问施主,今日来是和谁有过尤为亲密的接触?”

    裘迁钟这话一出,杨月楼也有一些吃惊。他平素身边就跟着一个小师弟,算是跟着他学艺,旁的就只和侯小云唱戏,接触的最多了,别的还能有谁啊。

    他开口问,“道长所言的亲密是指那些行为,握手之类的肌肤相触?”

    裘迁钟摇头,又再次闻了闻杨月楼身上的气息,“那么浓重的味道,施主应当与之.....”道家人有些话很难启齿,但裘迁钟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与之行了云雨之事。”

    杨月楼脸色微变,若是指云雨之事,除了昨日他同侯小云一起,还能有谁?但,这怎么可能,他的师弟怎么可能是鬼。那家伙可是同他一起长大的人。

    “不可能的道长,不可能是他的。”脸色已经灰白,宛如死寂,好像真是被鬼吸了一顿精血似的。

    裘迁钟眼中泛起冷意,“没有什么是恶鬼做不出来的!专门蛊惑人做些下作的事情!”他冷哼一声,“那只鬼是谁?且让贫道去收了他!”

    天不是寒冷天,却深深叫杨月楼打了一个寒颤。他尝试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侯小云的名字。

    “施主在犹豫什么?那是恶鬼!是杀了你母亲的人!”裘迁钟皱着眉,“早日收服,早日还这个镇子一片安宁。别再叫它伤了别的人了。”

    杨月楼听了狠狠一凛,有点抬头直视裘迁钟的眼睛。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小云他怎么可能会是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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