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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淘沙 作者:东川平湖生

      大浪淘沙 作者:东川平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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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浪淘沙 作者:东川平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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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哪一点和矜贵沾边?

    他不是还逛酔春楼吗?

    骚话也一套一套的,师兄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那个,太、太师父。”

    “干嘛?”

    苏仪捂着脸:“没什么,我打个招呼。”

    娘哎,他真的应了。

    林歧笑了笑,身上的寒气都随着这一笑散了去。他揽着苏仪的肩膀:“怎么,是不是觉得落差很大?”

    苏仪:“……”

    她在良心与谄媚中纠结了半晌,最终秉承威武不能屈的优良作风,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是,是有点。”

    林歧让她给逗乐了:“帮我个忙,我不告你状。”

    苏仪抬起头就看见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心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哆哆嗦嗦地问:“什么忙?”

    王砚悬大概是属狗皮膏药的。

    他一粘上萧途就不撒手了,萧途被他的热情吓得差点夺门而出,最后还是让他拖住了才没跑得掉。

    萧途早年控制不住体内真气,他师父就让他静心。反正查不出、医不好的病,都可以用“静心”二字来打发。他静心的时候,要么抄书要么背经,连废话连篇的《传习录》也能倒背如流。

    可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静心静得七情六欲比常人慢了不止一步,喜怒哀乐都得转好几个山路十八弯才能勉强追上来。

    所以他实在是不能理解王砚悬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接受自己多出个兄弟的事实,一口一个“哥哥”,还不带磕巴的。

    “你松开我。”

    “我不。”

    萧途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吸了口气。

    然后就见他三下五除二将人按在了床上,用换下来的绷带把他手脚都缠在了一起,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我还治不了你?

    王砚悬:“……”

    萧途出了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屋顶。

    林歧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回去睡觉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出去浪了。萧途心里掰算了一下,更倾向于后者。这个时间点出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有点奇怪,他好像有点想见那个坏东西。

    自从破障出来后,他丹田里的心莲就没消停过,跟磕了药似的撒欢个不停,搞得他整天心神不宁。

    心动期就是这样的吗?

    俗话说背后念不得人。他这才刚刚念了一句,人就从外头走了进来,看那满面风霜,当真是出去浪了。

    这色胚,出去浪还晓得要把人拉长,准是因为没成年人家不让进门。

    “天还没亮呢。”他淡淡地说。

    林歧这个人精,跟萧途认识也有个把月了,别说他还开了口,就算他单单递过来一个眼神,林歧也知道他那个眼神里包含了多少个峰回路转。

    这不是他吹,他从小就是练这个的。

    他师父从来就只有两个表情,笑和不笑,要么一整天丧着脸发呆,要么一整天笑眯眯地渗着人,活像是死了老婆导致精神失常。

    林歧大大咧咧地走上前,也不解释,而是说:“他们太丑了,不如你好看。”

    他这一动,畏畏缩缩躲在他后头的苏仪就进入了萧途的视线,萧途直接把林歧掰到了一边,目不斜视地走上了前。

    苏仪心虚地要死,刀都有点拿不稳。

    萧途却问:“谁欺负你了?”

    苏仪咬定青山不放松,把嘴闭得紧紧的,半天踹不出一个屁来。

    萧途眉头皱得更紧了。

    苏仪是他养起来的,他了解她。她是个天塌下来能二话不说砍回去的人,换句话说,有点没心没肺,有什么事能让她这么坐立不安?

    她之前是在太常山?

    盛仙门?

    她一个人跑了回来?还害怕?

    发生了什么?

    萧途看着她乱七八糟的衣裳,以及头上还有没来得及摘下的草,“野战”两个字陡然浮现在了脑海里。

    他的脸越来越黑,苏仪一看他面色不善,立马吓得魂都飞了,她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长幼有序,恶狠狠地瞪了林歧一眼,然后飞快地使着“游龙步”闪了人。

    亲娘哎,让我骗师兄,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屎都给我打出来!

    萧途脑袋里的一根弦,崩了。

    他看着“游龙步”下的残影,咬牙切齿地骂了句:“唐欢!”

    “妈的。”

    唐欢被自家门槛绊了一跤。

    大少爷今天很是不顺,干什么什么不如意,他怀疑是太岁爷在催他交保护费了。

    他连夜跑到了太岁庙里,去交了保护费。

    他以前都是在盛仙门拜的太岁爷,今天本来也是要去的,都走到太常山脚下了,他才回过神来,转头又往回走。

    路边有个小太岁庙,不过一尺见方,平常他都不稀罕过去。这里没有人收钱,也没有功德箱,香火都是百姓自己续的。

    唐欢蹲在庙边,看着火光要歇了,他就扔一张银票进去,是真票子。他这败家子烧光了出来时身上带着的所有的票子,把自己烧成了个一文不值。

    太岁庙已经出了闹市,来来往往一个人都没有。

    他窝在庙檐下,和太岁爷抢着地盘。他现在哪儿也不想去,国公府不想回,太常山也不敢上,堂堂定国公世子就委屈在一座巴掌大的小庙里。

    他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身上的月见袍被泥水浸透了衣角,他本该是无法忍受的,但他此刻却奇迹般地忘了这回事。

    他小时候被泥里的虫咬过,从此就有了洁癖,一旦哪里脏了,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像有虫在咬。

    可是他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

    香火终有烧尽的时候,他靠在太岁爷的身上,不远处的太常山花开正盛。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里头已经被踩得稀巴烂了。

    “师父……我该怎么办?”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心动

    阴暗的天空上映着血红。

    不断地有雷电带着血雨闪过,地上一片荒芜,只有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躲在被雷砸出来的大坑里瑟瑟发抖。

    他跑不掉了。

    天雷追着他,天地间一马平川,无处可躲。

    他绝望地缩在坑里,一道道正义的天雷将他当成了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不给机会,也不给退路。

    凄风苦雨中,小孩还饱受恶魇的摧残,整个人都淌着血,然后周围出现了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没有人上去帮他。

    最后一道天雷劈下来,林歧猛然惊醒。

    他捂着胸口,那里仿佛被什么压住,喘不上来气。他想都没想,第一时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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