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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栖歌 作者:二杯

      长风栖歌 作者: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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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栖歌 作者: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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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不走。”

    这倒稍稍引起了长风的兴趣,她随意穿了件素白的衣衫,就往御花园那边走。刚走进御花园,便见着亭子处站了一堆人,在那影影绰绰人堆里,她一眼就看到了洛栖歌,穿着和隐无忧一般的玄衣,长发高束,腰间扣着她那把长剑,却不见了往日的铃铛。她脚步一滞,险些迈不出去。

    终于,洛栖歌也看到了她,只淡漠的扫了一眼,就回过脸去,仿若看到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她苦笑一声,想着还是不要过去添堵的好,刚转身要离开,就听那边祁长景叫道:“皇妹,怎么刚来就要走?”

    洛栖歌却是再也没忍住,又朝那边看了两眼,几日不见那人瘦了很多,好似一阵风就能刮走。她一晃神,长风便来到她面前,漠声道:“洛大人,好久不见。”

    她神色微敛,艰难开口:“有劳殿下记挂!”

    亭内,祁长景迎了上来,“皇妹,有日子不见,你可知这宫内异相?”

    祁长风:“略有耳闻。”

    祁长景阴恻恻笑开,附在她耳边道:“我听有人传,这事还和你有关呢!你说你才回宫不久,又是疫病又是这异相的。”

    洛栖歌听后,冷眉一凝,道:“大殿下还是慎言的好,这等事怎可与公主扯上关系。”

    祁长景轻笑:“又不是空穴来风。皇妹出生时,国师就给她算过命,那命格可是极不好的。”

    长风觉得好笑,怎都随了陆神棍,算不出她好的,于是便道:“那皇兄还是离我远些好,免得招上我这不详之人。”

    长景颔首,“自然。”

    说完,他走回长亭下,果然就离她远远的。

    她算是自讨没趣,直直走到湖边,见湖面结了薄冰,湖心冰上还覆有白雪,好几只杜鹃在那里叫着,几只已经死去。

    很是奇怪,大冬天怎会有这种鸟,她心下好奇,捻起一块石头,朝鸟儿弹射去,被打中的那只未动半分,还是在不停叫着。

    不知何时洛栖歌走到她身边,淡淡说道:“宫外有人传,杜鹃啼血,大周将亡。莫听他乱说,这事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往自己身上惹的好。”

    她嗅着身侧传来的清香,不去看洛栖歌,“又是流言?或许真于我有关吧,你看我一进京,正个皇城都没消停过。洛大人,你说这不我是我连着濯州陆氏蓄意为之?”

    洛栖歌知晓她在搪塞自己,咬牙冷笑着:“谁知道呢!”

    “所以,我招上这件事不是刚好?自己认了,免得有些人偷摸盯着,冷不防搁背后捅你一刀。”

    洛栖歌心底一痛,再也说不出话来。

    长风被湖面的花白耀了眼,眼角有些发涩,别过脸去又低声道:“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洛栖良弄出命案的那天晚上我确实在场,但不是构陷是为了救人,在挡下你们平护司那波刺杀后便离开了,却不想又杀出另一波人。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那波人是谁,为何会有你平护司的令牌。但有一种可能,你们中间有内鬼。”

    洛栖歌也不知听了几分,一直望着湖心发呆。长风见她如此,默默走开了些,她见不得,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痛。

    长亭边多了几位妃嫔和小皇子,估摸都是趁天放晴来凑热闹的。几处欢喜几处愁,长笑窝在宫人的怀里,自是看不懂大人的心思,见着湖心鸟儿叫个不停觉得好玩,咯咯笑个不停。

    他已经好久没见过鸟儿了,上次从宫外送来的那只,他整日喜欢的不得了,但他的生母静嫔想,小小年纪不能玩虫逗鸟,以后还指望着他封疆受王享清福,就让宫人拿走了那只鸟。

    他不过才五六岁的年纪,见风是风,见雨是雨,见着欢喜便是欢喜,看着那立在雪上的鸟,再也静不下来,在宫人怀里扭动着下来,趁着人不备就向那里冲过去。

    湖面虽说结了冰,但冰层尚薄,他没跑出多远,冰面就裂开了,整个园子顿时乱了起来,冰冷的风中弥散着呼声。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洛栖歌轻点冰雪,飞身朝那边掠去,将那不安分的小人给救了回来。一瞬,周边的冰层裂了开,湖水缓缓流动,冲击着湖心的浮冰,上面的鸟儿还是未动半分。

    长笑这才后知后觉哭起来,窝在洛栖歌怀里,鼻涕眼泪蹭了她一身。

    长风恍然发现,自己看得心惊胆战下,竟无意地朝洛栖歌靠去,不免有些不自在,就朝长笑恐吓道:“不许哭,再哭我把你给丢进湖里。”

    长笑心安理得往洛栖歌怀里藏了藏,委屈巴巴看着她,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长风手足无措时,静嫔从她身侧冲上前,一把夺过长笑,跟着一起流下眼泪。

    她被撞得踉跄,还好被冬儿扶了一把,余光却无意瞥见立在远处的祁长荣,他正发笑看着洛栖歌,笑得别扭藏着几分不明意味,让祁长风万分不舒服。她盯着他瞪了回去,祁长荣神色一怔,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开,在祁长景耳边说着什么。

    祁长荣此人,长风以前对他没什么印象,想来是因为他母妃地位太过低微,日常在宫里唯唯诺诺不起眼。可是后来,他在宫外建府后,不知怎地抱上祁长景的大腿,顿时就不一样了,在京都内也是横着走,干尽坏事恶事。

    长风听着他的事也是洛栖良闹下命案那次,酒楼茶馆闲谈京内纨绔,将他,洛栖良,还有王秉礼列到一起。

    要说这王二少,平日里也就喝喝花酒,青楼楚馆胡混,花自己的钱也没碍着谁,和他两位并到一起,长风都替他委屈。后来,听了祁长荣干的混账事后,她也为洛大少稍稍委屈了一下。

    此人在京都,简直是烧杀掠抢无恶不作。前些年,有人在当铺活当了一块美玉,被他相上后,硬抢了过来,当铺老板遇到这毁信誉的事,自是不肯,就到京府衙门击鼓鸣冤。

    有祁长景兜着,这祁长荣非但无事,反是将当铺老板指为奸商投入狱中,打得半死没收全部财产从牢中放出来。

    本以为这件事完了,谁知,祁长荣偏是个阴狠记仇的人,某日在街市,见当铺老板女儿貌美,就当强取豪夺入府侮辱,活生生将那老板气死。

    想着,长风不免心下恶寒。也不怪宫外传大周气数将尽,内有上下昏聩,外有虎狼之师,若能千秋万代,还真是奇了怪。

    长笑的哭泣声还未止住时,长亭曲折处响起了程谷公公通传,祁长风就见着皇帝连着贵妃,祁宗河,祁青禾一行人朝这边走来。

    湖边顿时变得肃静起来,长笑低声在静嫔怀里啜泣,长风只觉得一出大戏方才开始。

    “长风,你这是病了吗,脸色怎这么难看?”祁宗林走到她面前,打破了片刻宁静。

    祁长风不语,心下无奈叹息,想着为了一个人竟把自已弄成这幅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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