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赛场与夺冠
[网王]未见过期信 作者:夕荨
“……柳生君？！”不同与往日在学校里看到的统一藏青色校服，如今穿着休闲服的柳生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但此刻子茹却无暇顾及那么多，手中抱着手机看时间一分一秒逼近就急得差点要跳起来。
“柳生君，那个那个你知道弦一郎在哪里么，我今天跟他约好了来看他比赛的可是下车的时候迷路了，怎么办怎么办，比赛好像都开始了，弦一郎没看到我会不会着急啊……啊啊啊要是发挥失常怎么办……”于是子茹不知不觉中就偏离了重心，说着说着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惊吓到，隐隐有当街哭出来的预兆。
此情此景，处于现场的柳生不禁又有那种熟悉的胃痛感觉，他真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的话眼前的少女可能真的会哭出来。为了避免引起旁人的误会，柳生算是头一次不礼貌地打断了别人的话。
“今川桑，赛场的话我记得离这里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隐约眼眶里有泛红的趋势，硬是让子茹把快掉下来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诶？真的吗。”
看着少女憋得通红的眼睛，倒是挺像未来的某位小学弟的。柳生见子茹没有要哭的趋势了心里这才长舒了口气，眼前少女此刻倒也真像兔子一样，只是女孩子哭起来都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想起自家妹妹每次哭得雨带梨花的样子，柳生觉得女孩子哭起来真得不得了。
“前面不远处有个车站，坐顺方向的班次大约六七站就可以到。”东京虽不常来，但几条路线柳生还是清楚的。
闻言，子茹少女拼命点头，几下后发觉晃得太用力脑子有些发晕。柳生的话就在她耳旁划了个圈后消匿了，模模糊糊几个字眼更是别指望她这个方向感天生不好的人了。
“恩恩，先坐车……走路？……坐车？，三站？还是四站……诶诶。”一番下来，子茹少女终于迷糊了，而且把她绕进去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本人。
柳生突然有一种长叹一口气的感觉，并且每次遇到这位少女似乎都有这样的冲动，他回想起与他一起共事的严肃少年，永远板着脸却在遇到少女的时候也是深深的无奈感，所以……少女其实是隐形的终极boss吧，大概。
恰好一辆出租车里乘客刚下了车，柳生急忙招了招手。
“今川桑，坐出租车吧。”说完，子茹才懊恼的反应过来现代社会有这么一样便利的交通工具，感情她在东京转了四十多分钟都是白费，看人家几分钟就搞定了问题。也就懊恼一阵，短得不过几秒钟，连将想法抛之脑后三两步朝出租车小跑去。
打开车门后却发现柳生后一步也坐进了车。
“……柳生君？”
“女孩子一个人在东京不安全。”
“哦哦。”子茹小**啄米似点头。
柳生突然觉得真田貌似母**护小**的举动是正确的，缺心眼的姑娘放在人群中不要十分钟就傻傻被人拐走了。见子茹支吾半天说不出准确的地址，柳生无奈地接过话报了地址，出租车便和拥挤的车流一起行驶在东京的道路上。
柳生看着一旁对车窗外景色万分好奇的子茹，心中突然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对一个不甚熟悉的人也可以这样毫无防备，其实已经到了缺心眼的地步了吧。
其实车程也快，感觉也就十来多二十分钟就到赛场了。隐隐可以听到热闹的声音，大概是已经比赛了，错过了开头的子茹不禁有些郁闷。不过看了下手机显示的时间大概还没有到弦一郎的单打。
急急忙跑了两步，回头看还在原地的柳生。
“那个……柳生君，今天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要不要来一起看弦一郎比赛，弦一郎很厉害的。”
“不用了，我就回去的。今川桑，不远处应该就有指示牌，我想上面的标识应该很清楚。”果然子茹已经在柳生心中和需要被照顾画上等号，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貌似已经无形中担任保父这一要职。
可惜了两声，但子茹倒也识趣没有强迫人家留下来。说了两句道谢的话便急不可耐地朝入口处急急忙忙跑去，其间颇有一只脚踩另一只摔倒的趋势。
直到子茹的身影渐渐被模糊消失在视野里，柳生复杂地看了眼手中怀抱的最爱的原版小说。所以……他今天除了买书之后的这么久时间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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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刚好过了双打二，轮到单打三，似乎这是全国大赛独有的比赛方式。单打三出场的是和真田一样的国一生，记得是叫柳什么的，子茹名字记不清了。仅有的几次碰面都是柳和真田在交谈网球部的时候，唯一记得比较深刻的恐怕就是他那准的调查能力和终日闭着的好看双眼。
想起初见面是对着她报出许多自己都没有注意的生活小习惯和个人信息，子茹至今想起还一阵别扭，总就觉得自己的一切被别人知道的感觉有些不好受。
大概是叫柳的男生周围永远有一种很安宁平和的气息，子茹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很舒服。似乎每个人的球风都要沾了点自己的子，子茹对这些运动的东西没有多少热枕，但从小看真田学网球也算大概知道点。
比如幸村的网球不似如他样子看起来那般柔和，球路里总有透着一股让对手无所适从的压抑感，一改他温和的子有些君临天下；而真田则是完完全全是天生控制主动权的猛烈进攻，王者之威。说两人像也是有些，却终究有些区别。
对手也算是不错的，但对上未来的立海三巨头胜算的几率却也不高，一场下来柳虽不算是压倒的全胜但也不至于赢的勉强，总而言之还是轻松的。瞬时立海那边加油的阵营便响起一声欢呼，胜利意料之中。
立海自古就是看中体育的学校，所以整体要比其他学校好很多。三场下来赢得不费吹灰之力，虽然全国大赛要打完全场但是好歹冠军是拿得心安了。随着全场震天的欢呼，子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长舒了一口气。知道立海实力很强，但是真正这种时候还是难免紧张。
看着那席剩下还没有上场的真田和幸村两人，无外乎两人就是单打一和单打二的位置了。不意外，真田走进场内。虽然立海已经将冠军收入囊中，但对于剩下的两个人来说，他们同样也要把胜利带回队里。
赛前真田视线环顾全场，刚才比赛期间正式紧张时期，也没有时间去找子茹那丫头在哪里。看到坐在前排的子茹朝他招了招手，兴奋的小脸被日光照着，大概说着加油的话语。真田难得愉悦地轻勾嘴角。
比赛很顺利，真田和幸村会赢在子茹意料之中，所以每一次看这两人的比赛都没有多大的心理负担的。毕竟通常情况下需要担心的都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当整个赛场广播着立海附中拿到今年的全国大赛冠军时，一瞬间缄默，之后响起暴雨般热烈的掌声。他们赢得当之无愧。
领了奖杯还被记者采访，几个少年也是笑意满脸。
全国大赛就这样毫无遗憾的落幕了，这个夏天是这群少年的舞台，他们是王者，称霸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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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子茹搭了立海的车子。三年级的前辈似乎说着要去哪里庆祝，真田一路上拉着子茹坐在位置上无言无语，看着激动的队员们。下了车几个人也商量好去哪里吃饭了，真田却不放心子茹这个迷糊的家伙，执意先送她回去。
几句未免太宠了吧、是妹妹吗、果然还是小女朋友等等这样的话，真田少年在日暮夕阳下的脸铁青一片，怒看一群人好笑作一团。
“你们实在是太松懈了！！！！”
一个忍不住，藏在真田身后的子茹笑出声来，得到前面人一阵怒瞪。最后真田还是先把子茹送回家再折回庆祝的地点，于是两拨人相反而行。
远离了欢庆气氛，两个人之见倒就稍显冷清了。真田单肩背着网球袋，嘴角是始终紧抿的一条线，不知怎的，子茹觉得大概是错觉，她竟会在此番看到真田脸上几分落寞。伸手扯了扯运动衣的边角，抿了抿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弦一郎……你似乎不开心？”
然后看到他抓着网球袋的手紧了紧，看得到突起的指节。
“没有。”
“骗人。”
听到子茹这么毫不客气的拆穿，真田嘴角有些抽。
半响沉默，而后开口。“没有在全国大赛上和真正厉害的人一番较量，失落有一些。”毕竟优秀的选手所在的队伍并不可能就那么脱颖而出。
子茹突然就明白了真田话语里的遗憾，大概他一直都想再和那个当初曾经把他打得惨败的冷清少年再战一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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