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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五信箱 作者:青衫湿透

      二〇五信箱 作者:青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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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〇五信箱 作者:青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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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彷如仙界的绝品,澄碧致远、孑孓孤清,甚至带上了忧伤的况味,那种与生俱来却又无从表述的,哲学式的忧伤。悲悯地漠视着人们贪婪地讴歌她、亵渎她。

    好不容易从书本课业中抬起头来的学子们,全都被这惊人的美景摄去了魂魄,待到习习凉风收敛了热汗,才三五成群结伴游湖,许多男生提前准备好了泳裤,迫不及待支起帐篷换上就往湖里跳,游得精疲力竭尽了兴才笑闹着上岸结炉开火。

    八十年代的孩子,是中国第一代独生子女,无疑也成了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宝贝疙瘩,加之理科班女生少,第一次野外做饭,自然闹出不少笑料。许延、秦可可、丁珉外带两个男生这一组,情况还好。两个男生负责拾树枝,架炉子,很快弄得像模像样。

    丁珉父母都下海做生意,自己吃腻了外卖,偶尔也动手瞎整一餐,从食不下咽到勉强入口,基本门路还是清楚的,前期工作便由他负责,作料、青菜、肉类等都洗净切片,分门别类码放整齐,弄得头头是道。

    秦可可不用说是掌勺大厨,小小年纪就已是家里伙房主力,做饭无疑是她大显身手的好时机,却无奈对着光冒烟不着火的炉子,和两个包公脸的男生干瞪眼。许延换掉泳裤回来,在旁边另挖了个浅坑,找来两块平整的大石头垫上,风口处稍微挡挡,再把干树枝架空,热烈的火苗很快欢跃起来。虽然以前不用自己动手,看多了还是有经验的。

    秦可可看着嗞嗞响的油锅高兴得大叫:“许延,你太棒了,一会儿我的拿手鸡丁赏你吃多两块。”

    可怜许延忙活完刚坐下,鸡肉腥味儿还没闻上,就被班上其他点不着火的同学拽去起炉子,一圈炉子架好点着,自己这一组的好菜早让那几个恶鬼疯抢光了,只剩下些菜头菜尾就着四个家伙憋不住的饱嗝囫囵对付了一餐。

    八点来钟,无星无月的湖岸已深如古井,老师们都回了自己的寝帐。尚有余力却也闹够了、吃饱了的学生们,围着几丛暗红的柴火堆,或聊天或玩牌,打发着睡前时间,烟酒已经无人管制,相继上场支持这余兴节目。

    “呀,怎么那么多蚊子。”秦可可懊恼地举起扑克牌左扇右扇。几个男生也噼噼啪啪往裸露的手臂小腿上乱拍巴掌。

    秦可可跟丁珉坐对家,升级打的不大好却又不甘寂寞,非拉许延帮她看牌。许延自己不招蚊子,见几人都被叮得难受,放下啤酒瓶去旁边折了几段生树枝来,抛进余烬里。新鲜树皮很快被烫起了泡,嗞嗞地涩响着喷吐白烟,木料不完全燃烧那种呛鼻却又洁净浓郁的香气,瞬即弥漫了四野。

    秦可可恰巧坐在风口,蹭一下蹦起来,呛得一个劲儿冒眼泪:“许延,你害人啊?!”

    “熏蚊子啊,”许延一早坐开,笑着挪个位置给她:“刚你不是叫着蚊子多?”

    “这能熏蚊子?”一个男生也跟着换位,随手抛了支烟过来:“蓝田湖风景不错,就是蚊子多。”

    “可以,”许延抽出根燃着的枝条,熟练地点上:“蚊子跟人一样,都怕熏。”

    “许延,你也吸烟?”秦可可在他旁边坐下,抢过来往自己嘴上一叼,含了一口,在齿龈间打个转,又快速吐出来,咳得越发泪眼汪汪:“这苦了吧唧,有什么好抽?”

    丁珉笑道:“男人抽烟是为了减压,你们体会不了。”

    “切!减压?女的就没压力了?”秦可可有了七八分醉意,乜眼看着许延笑:“和尚,接吻的减压效果绝对比吸烟好,又健康又环保,你早点儿开荤吧。”

    “和尚?”旁边几个女生全笑了,立刻好奇地看过来。许延高挑俊秀,才思敏捷,谈吐温和有度,却带着股万事不上心的淡漠,无形无色之间退人千里,班上只有秦可可能跟他说上几句闲话,不少女生早就嫉妒得眼红。

    “没人接吻,所以才要狂吻烟屁股,”许延夹手夺过烟,叨回嘴里:“我吸过也抢,不知道这叫间接接吻吗?”说罢笑着吸一口,调侃道:“还是,你想跟我接吻,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许延!”秦可可在满座哄笑中下不来台,摸个土块砸过去。许延看向对面张晓风阴晴不定的眼神,一笑站起身:“可可,我帮你搭帐篷去。”说罢拉起丁珉:“别玩了,你也来帮忙吧。”

    两人在烟雾熏得着的地方支起两顶帐篷,许延找根树枝,沿着帐篷边缘挖了道浅沟。丁珉问:“挖这个干嘛?”

    “防火防虫子,”许延丢下树枝拍掉手上的灰:“叫可可来休息吧,她喝醉了。”

    “呵,你挺会照顾人的,”丁珉跨出一步,又退回来,转身说:“可可……其实不错,许延,你不必……”

    许延一愣,随即笑了,抬腿踢他一脚:“开什么玩笑,婆婆妈妈,我跟她要是有那个心,用得着顾忌你?”说罢扯开拉链,钻回自己帐篷里躺下:“我睡了,你爱去不去。”

    跟秦可可现在快成酒友了,几个月前周末出去闲逛,晚上吃完饭传递着一瓶老白干一路喝回家,家里没大人管着,后来无聊便常常这么干,两人的友谊也随着酒精直线升温,说话越发荤腥不忌,不知不觉冷落了丁珉,怪不得他要起疑。

    帐外脚步声远,许延摸出支烟点燃,深吸一口又捻灭,再缓缓吐出去,然后惬意地闭上眼睛。又到了睡前的好时光,无法诉说无从排遣又何妨,至少还有烟和酒,与他一道细嚼相思,窃笑着共享这隐秘的醉意熏然,将冰凉的梦境悄悄捂热……

    在那些温暖的酣梦里,或许会有他滚烫的唇,热切地封锁他的吻;或许能重温他有力的手,爱怜地握紧他的腰……就像此刻,如同此刻,那样的美满而真实,真实得催人泪下……许延本能地向那热源更紧地偎过去,不由自主地轻唤一声:“哥……”叫完却蓦然惊觉,瞬间睁开眼睛,未待看清却被人猛地一推,立刻清醒过来。

    对面的丁珉也是一脸愣怔惊骇,当即坐起来,两人的酒意尚未被凉风浇灭,就被不知何时敞开的帐篷拉链,和帐外蒙昧的天光,帐前围着的那十几道狐疑错愕的眼神惊出了冷汗。

    丁珉忙不迭地擦着嘴边的湿渍,慌忙站起来,不知道是解释还是自我安慰:“许延,昨晚,昨晚我们都喝多了……”

    许延一笑坐起,扣上敞开的领口:“解释什么,两个大男人,喝多了偶然抱错人,亲一口又不会掉块肉。”说罢盯着门外围观的同学,笑问道:“大清早在这儿发呆,难道看人发酒疯比自己睡懒觉有趣?”

    那十来个人本就没睡够,刚看了那么精彩的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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