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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而钗_白话文版(H) 作者:执迷

      告诉他。张机挺身出席,道:“我一向承蒙父师的养育之恩。张机虽然不才,愿独当一面,生擒了王氏父女,将他们捆系在辕门,不让父师再忧心了。”

    何抚台道:“你一向以文事被众人知晓,不想你又精通战伐。只是国家之福,老夫之幸啊!”

    张机的父亲张弘喝道:“多少文武之人都不敢应承,你当你有多大的本领,也敢承担此事!”又对何抚台道:“小儿狂妄,不堪重用!”

    何抚台道:“你对令郎的了解,不如老夫了。老夫的攻、守、战三个策略,都是出自於令郎,这些计策没有算错的,老夫因为军事旁务,一时忘记了,不曾专门请人说出这件事,令郎不是那只知道读书而不知通变的人。你不需要担心了!”

    於是他问张机可有战甲。张机道:“我久恋於文事,没有准备战甲,实在是不曾有。或许我父亲的战甲可暂且借我一用,战马却是无处找了。”

    正是:何处觅龙驹,驽马盈路道;骅骝伏枥中,伯乐伤以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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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昨天临时有个活动要去参加,回来时已经快九点了。拼命码到了十一点,只赶出来不到一半,於是只能今天发了。

    话说明天放假了,我会吐血加更一章的!

    小知识──

    舍人:1、古代豪门贵族家里的门客。

    2、古代官职名称。

    3、宋元後用以称呼权贵子弟,犹称公子。

    4、明代军卫应袭子弟也称“舍人”。

    家君:对别人称自己的父亲。

    ☆、第二回  美丈夫龙争虎斗 难姐妹滞雨犹云

    话说何抚台问张机可有战甲。张机说甲胃可以借自己的父亲的,只是可惜没有战马。许总兵道:“我昨日得了一匹马,名曰墨麒麟,身高八尺,长丈二,通身纯黑,不含杂质,身如火炭,却是无人敢骑。不知贤侄你能否驾御?如果你能骑得了它,我便当将这匹马相送给你。”

    张机道:“那匹马如今在何处?”

    许总兵道:“只有马夫万能能牵著它,其他的人不敢近前。”於是命令万能将马牵到教场,张机踊身,一跃而上。

    这马从未被人骑过,好生撒野。张机心雄力壮,哪怕这马蹦躂地再猛烈,他都是狠骑恶打,约有半日便将这马骑伏了,竟是一匹良骥。

    许总兵极其夸奖他的能力,又道:“当日我前往征战西川时,士官送了我一副锁子乌银连环唐猊铠,一个乌银吞龙抹额,一翎蜀锦团花皂罗袍。老夫因为有了战甲,不曾穿过它们,如今我也将这些送给贤侄,也可以稍微壮大贤侄的虎威。”於是急忙差人取来。

    张机将这些装束穿起来,就像为他量体打造的一样,很是合身。

    何抚台看了,对许总兵道:“物各有主,事非偶然。既然这件事并非是凑巧,张机必定能胜过王飞豹了。”

    许总兵道:“正是,就像是天设地造的。”当夜,便留下张机到後堂饮酒。张机道:“王飞豹此人远道而来,所身负的必定不止是武艺,明朝抚台可以拨兵一千,一则可以壮军威,二可以知道他的所学。”

    何抚台和许总兵极口赞是。

    酒罢,张机回家。第二天,张机全装披挂,九吞头,一十八扎,骑了墨麒麟,直接去了教场。他的父亲不放心,也去了教场。

    和抚台已经派人知会了王飞豹,王飞豹带了他的两个女儿,已经到了教场。两边都参见了何抚台,何抚台各赐酒三杯,传令各为两边拨兵一千,任凭指挥。

    何抚台、许总兵和张机的父亲,坐在演武厅上观战。但见:旌旗迷丽日,杀气乱行云。刀枪寒飒飒,!戟冷森森。弓弯秋月样,箭插点星寒。金甲如黄橘,银盔似玉锺。锣响惊天地,鼓擂似雷鸣。人赛狻猊猛,马赛蛟龙雄。

    三通鼓罢英雄出,斩将搴旗半日中。

    三通击鼓结束,王飞豹将一千士兵分左右排列,摆了一个四门斗底阵。张机摆下一个八门金锁阵。两阵上旗幡开处,现出了王飞豹,怎样的打扮:白马飞如雪,蛇矛色辉霜。旌旗招展处,罗刹出景苍。左有女英,右有女杰,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东边鼓角齐鸣,现出了张机,怎样的打扮:铠甲乌银砌就,皂袍蜀锦裁成,飞蝗标箭紧藏身。更有画戟占胜,铜鞭出没怎测。飞抓起落惊人。墨麒麟到取人魂,俊俏郎君恁狠。左有家将张忠,右有张义。

    王飞豹凝眼细看,见东阵上一员标致少年将被众人簇拥著,不过十六、七岁,确实雅度从容,毫无鲁莽之样。王飞豹看了,喜之不胜,自忖道:我若能有这样的女婿也足够了,且先不要管他的武艺如何,只是他这一身的平和气息,也能化去人的一些粗心浮气。於是他从容道:“东阵之上的将军可愿留下名姓?”

    张机欠身道:“王将军请了!我乃是太原总兵张弘的次子,张机是也。因为将军连败了众将,我特来领教。”

    王飞豹道:“原来是张子重老父母的小舍人。张老父母的威名,播於天下,我也是久仰大名。小舍人你今日轻身临敌,刀枪无眼。倘有你有了疏忽,可不是会失了令尊大人的脸面!不如另派他人与老夫见个高下才好。”

    王飞豹实在是看上了张机来做他的女婿才说了这样的话。

    那张机不听此言还好,听了此言,被激得犹如三尸神暴跳,五陵豪气飞空,大喝道:“好个老匹夫,怎麽敢轻视我!今日我不擒下你,誓不为人!”於是便拍马挺戟,劈胸就刺,王飞豹将手中的枪急忙架起来相迎,两人一场厮杀:撩乱舞旌旗,轰轰振鼓鼙。悲风连汉起,然气压云低。血染霜戈赤,尘扬马首迷。战余谁胜算,折戟满沙堤。

    两人大战三十多回合,不分胜负。王飞豹忖道:“好一员将官!我生平以来从未遇过对手,不想在这里撞著这个劲敌。”心中不禁暗暗称奇。

    这张机乃是初生之犊,要逞个英雄,一戟接著一戟杀过去,王飞豹却也能紧紧接著他的招。张机想道:“用戟,是不能胜他了,待我用鞭来胜他。”於是拿出了打将铜鞭,用戟逼开了王飞豹手中的枪,照著王飞豹的顶门一鞭打来,喝声:“看鞭!”

    王飞豹叫声“不好!”把头一闪,却被鞭子打中了後背,打得他的掩心镜破碎开来,口吐鲜红,拨马逃开。

    张机喝声道:“哪里走!我来了!”驾著身下的墨麒麟,追赶而去。这时,却听到西阵之上的鸾铃响处,闪出一位大将,高叫道:“张将军休得逞强追赶我父,我来了!”张机见有人来接战,便住了马,定晴而看,吃惊道:“张机志诚,看见观音菩萨下凡了。”

    但见:扶额巾纯然烈焰,大红袍血染腥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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