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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公馆 作者:丑的轰动全世界

      纪公馆 作者:丑的轰动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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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公馆 作者:丑的轰动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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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礼物,是韵诗送的。

    一份来自亡灵的道歉。

    ……

    纪安章被警察带走了,他的入狱代表着纪家这位太子爷彻底的从云端坠落地狱,与纪公馆再无瓜葛。这一次,纪先生也没有救他,就像是一个弃子一样,被丢进了乱葬岗。

    纪安章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迷|奸,强|奸,偷税,没有一丝抵赖。

    偷税涉及到国家法律法规,一旦查出,法人代表也会受到波及。这就代表着,纪先生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这原本是付思源手上的一张王牌,想要在关键时候使用,可为了水一舟,他提前亮了出来。水一舟不知道,付思源这张牌原本是想留着对付谁的,是纪安章,还是纪之潭,又或者是……纪先生。

    尔虞我诈水一舟已看的太多,随着纪安章的退出,她知道真正的战争,已然敲响锣鼓,吹起号角。纪之潭和付思源之间的博弈,正式来开帷幕。

    大概是纪安章入狱的一个月后,监狱传来消息,纪安章在监狱里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纪先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让张思哲安排了纪安章的后事,脸上并无半分动容,好像是听到了邻居家养的大黄狗被车撞死一样,十分的平静。

    水一舟立在他身侧,默默看着这个孤寡却又绝情的老人的背影。

    纪安章,是为了他死的。

    纪公馆的法人代表是纪先生,但因为纪安章偷税的事,纪先生也会受到处罚,所以月前,纪先生派张思哲去监狱“探望”过一次纪安章,之后……法人代表就变更成了纪安章。

    水一舟心里发笑,纪安章做梦都想成为这个法人代表,可当美梦成真的时候,却成了他的一张血色催命符。

    总有人要为偷税负责,纪先生不会让纪安章妨碍自己的功成名就,所以纪安章也算自食恶果。

    其实,水一舟也明白纪安章为什么要自杀。纪安章有艾滋病,又犯了那么多罪,数罪并罚,纪之潭和纪先生都不再护着他,或许不会判处死刑,但是无期徒刑是少不了。与其在监狱里等待生命的结束,倒不如一死百了来的痛快。

    对于纪安章而言,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纪安章死前一周,水一舟在纪之潭的陪伴下,去看过纪安章一次。牢狱中的纪安章,沧桑的像个老者。

    不过水一舟没有让纪之潭陪自己进去,她打算自己去看纪安章,有些话,她要亲口告诉纪安章。

    平时养尊处优,一身华贵的纪安章,此时此刻穿着囚服戴着手铐,胡渣留在脸上,略显颓废。他瘦了很多,双眼凹陷,看上去像一具骷髅白骨。

    “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笑话。”纪安章的语气阴阳怪气,他斜着嘴角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是留恋那一夜的温存。”

    “看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水一舟没打算理会他恶俗的玩笑,只是淡淡道。

    纪安章面色微嗔,收起玩笑的嘴脸,沉默了片刻后,方才问道,“老爷子,有让你带什么话来。”

    水一舟笑了笑,摇摇头,“不是纪先生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纪安章又沉默了片刻,进而问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看着此时此刻的纪安章,水一舟忽然没有了恨意,来之前,水一舟想了很多戏谑的话来刺激纪安章,可见到他后,水一舟淡然了。何必呢?对待一个将死之人,她不必落井下石。

    水一舟沉默片刻后,抬眸道,“前段时间,我收到一封邮件,是韵诗寄来的。”

    纪安章听到“韵诗”这两个字,显然一愣。

    他好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

    “应该是她死前就写好的,写给我的。我把邮件打印了下来。”说着,水一舟从包中拿出几张纸,轻轻放到纪安章面前。

    纪安章的手上戴着手铐,他没有动作,只是低垂眉眼淡淡的看着这几张纸,眸子中蒙上了一层阴翳。

    “看看吧,这是她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了。”水一舟顿了顿,轻声道。

    纪安章喉头微动,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颤抖的接过那寥寥几页白纸,目光慢慢定格在文字上。

    水一舟看着纪安章捏着信纸的手指慢慢收紧,扣着纸张的边缘,把洁白平整的纸捏的皱巴巴的,他浑身都在颤抖。

    临走前,水一舟给纪安章留了句话,“你把韵诗推向地狱,把她交给其他男人玩弄,韵诗早知道你不是好人,但是她还是选择跟了你,这其中缘由不用我细说,你该知道几分。”水一舟站在纪安章面前,俯视着看着他,金色的光芒穿过她的发梢打在纪安章灰色的囚服上,或明或暗,宛若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

    “她爱你。”

    这是水一舟最后一次见到纪安章,几天后,纪安章在监狱自尽。林彦说,死的时候,纪安章嘴里含着这封信的碎片。

    他把信吃了。

    死亡是他应得的报应,也是最终的归宿。没有人会为他而惋惜,这就是纪安章挣扎了一世的无情人间。

    ……

    从监狱出来,水一舟的心情并没有很轻松,这几个月她经历的太多,心里积了太多事,数不清也放不下。

    外面下了雪,雪很小,但是很密。路面上还没有积雪,留下片片水渍。

    整座上海都沉默在冰雪中,雪花从天幕下那个巨大的黑色窟窿中落下来,包裹着一层灰暗,融化在灰色的城市上空,像是一幅被洗了很多遍的画卷,褪色的严重。

    这灰蒙蒙的做旧画面,让水一舟想起来《辛德勒的名单》里的一句话,“在大街上行走的辛德勒用手拈起从天上落下散在车上的“灰尘”,这并不是普通的“灰尘”,而是焚尸后从烟筒冒出的骨灰。”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老人们经常说,第一场雪不是雪,那是盐粒子。小时候,水一舟最喜欢下雪天,可每一次她的父亲都不让她玩雪,因为父亲说,第一场雪很脏,小孩子碰的话会生很严重的病。

    纪之潭站在雪中,他今天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羊绒大衣,与冰雪融为一体。不知道为什么,水一舟每次看着纪之潭,都觉得自己离他好远好远,好像风一过,他就会仰面倒进黄浦江浑浊的江水中,成为她翻涌成河的记忆。

    水一舟摇摇头,她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朝着纪之潭走过去。

    “韵诗什么时候跟你发的邮件,我怎么不知道。”纪之潭张开怀抱,将水一舟揽在怀里。

    “就知道瞒不过你,”水一舟在他怀里无声的笑了笑,“那封信是我自己写的,写给纪安章看的,以韵诗的口吻。我想着,韵诗不能白死,我要对得起那条来自阎王殿的昂贵项链啊。”

    “你倒是越来越像我的女人了。”纪之潭低头吻了吻水一舟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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