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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把青梅跪 作者:三尺伞下

      陛下又把青梅跪 作者:三尺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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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又把青梅跪 作者:三尺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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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想过把她摇醒问清楚,最后都认下来了。

    次日自是醒晚了,睁开眼的时候苗小柔已经在绣荷包了,最后一片叶子绣完,咬断线头,收工,然后开口就是笑话他。

    “你果然是头猪,赶紧起来,看看太阳都升到哪儿了。”她把荷包扔给他,浅笑着,“喏,你的新荷包做完了。”

    他云里雾里的,摸不清她最晚浓情蜜意,今早半个字不提究竟是什么意思,揉揉眼睛:“你什么态度,我头疼,快去给我弄碗醒酒汤。”

    “叫奶奶。”

    “……奶奶,行了吧。”

    苗小柔得意地打开食盒,把他要的那碗汤端给他。白睢捧着碗,嗯……还是感觉一切如常,并没有哪里和往常不一样。

    装,继续装,看爷爷怎么揭穿你。

    于是,待喝碗了,揉着太阳穴试探着问了一句:“昨晚喝醉了,没有陪你过,不怪我吧?”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她收了碗,又唤德清去端水来,回头道,“奶奶对孙子总是格外宽容的,你也别挣扎了,你小子永远是我乖孙。”

    这……果然还是一层不变的彪奶奶味道。呵,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昨晚上是个会勾人的妖精,差点夺了他童子贞操。

    “没耍酒疯吧?”

    “没,可乖了,回来就倒头睡了。”

    这妖精撒谎!

    白睢几乎想立刻揭穿她,可犹豫来犹豫去,又觉得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如偷偷先弄明白,再来质问她主动对一个男人献吻是想搞什么。

    她昨夜将哭未哭的样子,让他堵心得很。哭的原因,他是一定要亲自去弄清楚的。

    苗小柔哪知自己早被看穿了,强迫自己忘了昨夜的事,这会儿早已调整了心情跟他说笑。昨晚的事是她一个人的回忆,白三岁这孙子不配拥有。

    各怀心事一起用了饭,白睢一边摩挲着她新做的荷包,一边琢磨着怎么来弄明白这事儿。思绪还未理清,陈豹却在这时候说有要事禀报。他念及陈虎伤还没好,索性带上陈豹去了这两兄弟的帐子议事,顺便关心关心陈虎的伤情。

    原来,所谓要事,便是昨夜有诈降之人作乱,以为万寿节从上到下都喝醉了,便按捺不住要动手。结果,不仅白睢没醉,他的心腹也没醉,趁机将这伙人一锅端了。

    现在那五六千人被缴了兵器看守起来,陈豹来问皇帝如何处置。

    “坑杀。”

    白睢就这两个字。

    陈豹:“也是,没余粮养这些吃里扒外的饭桶。”

    没空再思考彪奶奶的小秘密是什么了,君臣三人就接下来的攻城路线做了讨论,一直快商议到晌午,这才结束了关于打仗的事,说起别的来。

    白睢:“等班师回朝,是时候把金凤银凤接回来了,皇后这些日子想念得紧。至于你俩,是当真想娶?”

    陈豹陈虎把头点得飞快,异口同声:“想娶!”

    白睢拧了拧眉头,一脸“这事不好办”的表情:“首先,把伤养好。其次,多攒些军功,朕的小姨子普通小将可不配娶。”

    两兄弟晓得,皇后娘娘出身不高,陛下定然需要抬一抬她的背景。金凤银凤肯定须得嫁给高门子弟,他们若没有混得个亮眼的地位,是万万娶不到的。如今还算小将,军功全赖陛下指挥他们沾光,少不得还得努力一把。

    陈豹:“属下晓得了。”

    陈虎则有些急:“等属下养好了伤,定杀得敌军屁滚尿流。”

    白睢点着头:“嗯。”忽而又把话锋一转,勾勾嘴角,“放松,心思绷太紧伤反倒好不快。说点有意思的——嘶,这几日朕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陈虎陈豹面面相觑,有什么问题能难道陛下的?

    白睢:“皇后带来的话本倒是有些有趣,那日朕翻了一本看,谁知后面缺了,故事便只看了一半,给朕添了困惑啊。”

    不是,陛下,您不看兵书,看话本?

    陈豹:“敢问陛下,是何困惑?”

    白睢若有所思:“书里讲到,有一公子,追求一个姑娘。那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心另有所属,多次拒绝公子的求亲,却背地里百般对这位公子好,且并未嫁给她所谓的心上人。这情节,写得如此让人费解,你们说,那姑娘是有什么苦衷?”

    陈虎陈豹又一次面面相觑。

    ——陛下,一个话本而已,值得纠结吗?

    陈豹:“属下猜……她可能有隐疾?”

    陈虎:“也可能……觉得家世不对等,嫁过去找罪受。比如她知道未来婆婆会虐待儿媳。”

    陈豹:“还有可能……她其实是那位公子父亲的私生子,但是她不能说!”

    陈虎:“呸,你这太恶俗了。”

    陈豹:“怎么不可能?还可能是同母异父呢。”

    陈虎:“那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假如是怕名声不好,那悄悄说了不就完事儿了么,何必这么吊着。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小时候算过命,说她克夫,她就谁也不想害。”

    陈豹:“那你这个也不用瞒着呗。”

    问题没给他解决,两兄弟倒是先吵起来了,吵得白睢脑仁儿疼。他只得摆手喊停,关照了陈虎的伤情几句就撤了。

    那什么隐疾、家世、克夫……似乎能明白一点点。

    细细回想起来,大彪早就做完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会操心他的一切事情,会喜他所喜忧他所忧,不经意时候的笑明明带着小女儿的娇羞,他这个不长眼的平日里怎么没反应过来。

    对,她以前根本没这么温柔,彪得不行。

    他敢肯定,大彪也钟意自己。对他的关爱,如细水长流,平时里不觉得,乍一回想,甜腻甜腻的。

    白睢心里那堵着的河道顿时疏通了,一时无比欣喜,心里头暗吼一声。那么问题来了,彪奶奶为何躲躲闪闪,不肯接受他?

    他想着想着,突然停下脚步,毛崇之差点儿撞他背上。

    刚才陈氏兄弟提到的隐疾,家世,都有可能是苗小柔不敢表露心意的原因。她自饮了那虎狼之药后,便被断言此生难有子嗣,这算隐疾。至于家世,她是不是皇后传记看多了,觉得他俩身份不配?

    还有另一点,白睢也想到了。那就是她对自由和尊严的执着——怕他后宫会有许多妃嫔吧。而她,自小要强,能打理家中生意,不嫁人也能活得好好的,并没有以夫为天的想法,甚至早年就有过壮志豪言,扬言自己将来所嫁之人要是敢纳妾,她就休了那臭男人。

    白睢皱了眉头,渐渐明白了她的爱意,也明白了她的顾虑。只怕是为了他好,奶奶才委屈自己的吧,他这不孝孙子竟然到今日才明白。

    可……这还真不好办。

    一来,他是帝王,须得有些本事才能够不被时局左右,凭喜好让心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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