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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务正业吗 作者:石头人

      我是不务正业吗 作者:石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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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务正业吗 作者:石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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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现状。王晶瑜说,人比人不能比的,咱平常人按平常人活,你把心思用在学印刷技术上,一月一千五、六不也是挺好。我说,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又没什么路子,只能通过写作打开我的一片天,你就迁就迁就我这半年,真不行,一辈子也不写了。王晶瑜说,你把我放下来。她挣扎着下来后说,你就知道写,钱、钱、钱是硬的,给你时间你写不出来怨谁,别白日做梦了,跟你我这就够憋屈的了,你醒醒吧。我的脑袋被她刺激得要炸裂,本能的回应说没想到你这么势利庸俗。王晶瑜说,我势利庸俗得眼里只有钱,你清高的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我没再说什么,俺俩一路沉默地来到住所,脱衣而卧后,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生怕碰着了对方。我怎么也睡不着,感觉俺俩的感情早已走下坡路,只不过以前没意识到而已,对于未来危险的前景有了模糊的认识,却无心情补救。我有什么错,写作是我的梦想,挤时间写,又不是什么都不干,你王晶瑜不支持也就罢了,干嘛非得一次次的打击阻止呢?我也是想让这个家能过得好些,体面些。你王晶瑜要闹就闹吧,看对谁有好处?我潜意中有一种破坏性的恶意,它裹挟着任性固执和许多说不清的情感因素,任其向前滚动。我知道王晶瑜也没睐着,而她又有怎样的想法呢?

    第二天一早王晶瑜又要去上班,我说,别去了,休息一天吧。王晶瑜说,我这人庸俗势利,眼中只有钱。我说,两口子吵吵闹闹很正常,何必耿耿于怀。王晶瑜说,八百块呢?我说,不就是八百块钱吗?王晶瑜没言语,直发冷笑,笑得我心里直冒火。

    日子晃晃悠悠别别扭扭地过着。王晶瑜虽说不再阻止我写,但也不难看出对其行为已到深恶痛绝的地步。我们之间那种无形的隔膜,随着岁月的流逝,不知不觉中在一点点的拉宽增长。看似平静得外表下,实质上酝酿着更大的骚乱,如同地壳内炽热横流的岩浆一旦喷发而出,威力惊人。

    到了发工资的日子,我领了七百,王晶瑜领了一千六百多。刘春丽喊王晶瑜去市里买大雪价的冬装,我白天正好休息,就和她一块去了。

    刘春丽花了一千买了件原价一千七的皮衣。王晶瑜相中了一件原价七百五,现价伍佰元的羽绒服。款式新颖,颜色粉红,椭圆形的帽檐镶有一圈淡黄色的绒毛,十分耐看。我说,相中就买。王晶瑜说,五百块呢。我说,五百就五百。王晶瑜说买。我说买。王晶瑜说,真买。我说真买。王晶瑜说,去交钱了。我说去。王晶瑜说,可是你一个月的工资呢,我说,相中是货别疼钱。她最终没舍得买,花了二百四十块,买了件淡蓝色的羽绒服。她要给我买身衣服,我死活不让,就花五块钱买了本笔记本,也算没白来一趟。

    下午我和王晶瑜在去住所的路上,正巧碰到刘大海领着几个人。我心里就有点发慌。这小子是俺厂刚开除的当地小痞,经常敲诈外来务工人员的钱财。看来我这一劫也在所难免,果不其然。刘大海迎着我走来说,文彬,听说你发工资了。我说嗯。刘大海说,那好,请老子喝场酒吧。我说没钱。刘大海狞笑着说,他妈的x刚发了工资没钱。我说,真没钱。刘大海推我两把说,明天我在工厂门口等你,到时拿不到钱,你小子甭想在这干了。王晶瑜说,咱报警吧。我说,报警管个屁,他们急了真敢砸断我的腿。王晶瑜说,那咱给他二百。我说,辛辛苦苦挣的钱,凭啥给他。王晶瑜说,那咋办?我说,到时看情况再说。

    早晨下班后,刘大海领着几个人把我堵在路上要钱。我说没钱,下月行不。刘大海说,你糊弄鬼,给我打。他们把我打倒在地,我双手抱头,拳脚骤雨般的落在我身上,我以为打几下就停了。没想到大海说,狠狠打,看给钱不给钱。我一听立马说,别打了,明天给你钱。刘大海说停。他拍着我的脸说,明天拿三百,不然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吐口唾沫说,操您祖宗,要钱老子没有,大不了不干啦。念头一旦产生,便无法遏制,转身返厂就辞了工。

    晚上十点,王晶瑜回来见我在写小说。她说,你咋没上班。我说他们给我要三百,不给就打我。王晶瑜说,你给厂子反应反应,让他们想想法。我说,没用的,早有人反映过了。王晶瑜说,你打算咋办。我说,我辞职了。王晶瑜说,你辞职了。知道找个工作有多难吗?为啥不给我商量一声。我说,商量也是这个结果。王晶瑜说,你打算干啥。我说,就写这半年了。王晶瑜说,该不会是为写小说找人演的戏吧。我说,你想像力也太丰富了。王晶瑜说,也说不定呢?你这人阴得很。我说,血口喷人,我就是想写,你能咋地。王晶瑜用眼恨恨的瞟着我,我也用眼狠狠的瞟着他,就这样僵视半天。王晶瑜的脸猝然变得愤然不堪,狰狞可怕,这是一张失去理智的脸。她走到我跟前,拿起我写的小说,边撕边说,我叫你写,我叫你写。那一刻,我觉得我不是我了,好似神鬼附身一般,就给别人抓着我的手,稀里糊涂搧了王晶瑜一耳光,直到响亮过后,我才意识到干了什么。

    王晶瑜大股大股的泪珠涌出,随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哭说,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不知所措的说,我不是成心的,你打我骂我都行,原谅我吧。无论怎么劝,王晶瑜就是一言不发,一个劲的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停止哭声,用手抹了抹眼泪说,想写你回家写吧。我说,也不算非写不行,我心里郁闷的发慌,可又找不到什么出路。说这话的同时,泪不觉中已落下。王晶瑜说,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家。

    黑暗之中,我闻着她身上曾熟悉而又令人兴奋的气息,一想到明天就要走了,一股异样的冲动在我周身铺张开来。我想和她疯狂地融为一体,却迟迟不敢行动,生怕她拒绝,伤了本来就很自卑脆弱的心,我问自个,这是怎么了,她是我的妻子,光明正大合法合情的事,有什么敢不敢的?难道说这是我们缘分将尽的预兆,想到这,不禁潸然泪下,悲从心起,□□随之一点点的熄灭。王晶瑜说,明天你就要走了。我嗯声。王晶瑜说,在这可算是最后一夜了。我想她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这样一想,勇气与□□骤然升腾大增。我伸手搂住她,她顺势投入我的怀抱。我咬着她,她啃着我,迅速合为一体,疯狂的扭动着。黑暗中,王晶瑜问我行吗,我恶狠狠的回答:行。

    客车临出发前,我忽然有种生死离别之感,强烈地冲撞着我的大脑。我紧紧搂着王晶瑜,生怕一松手,就此消失得没踪影。我说,别离开我,永远别离开我。王晶瑜说,别走了,非得写不行吗?我真的想跳下去,谁知鬼使神差的说,车票都买好了,你迁就我这半年吧,不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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