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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深暗问 作者:林中树

      寻深暗问 作者:林中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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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的肤色不如窦宁儿白皙,是蜜中调莹的颜色,袖子撸起的那截手臂纤细地恰到好处。

    明明是怎么看怎么不像男子的,颈上却偏偏有一块凸起。

    谢书樽盯着那块凸起,似是不在意地问她:“你是哪里人?”

    “什么?”林霏没听清。

    谢书樽罕见地又耐心重复了一遍。

    林霏认真地想了想,才答:“很远的地方。我们那里叫‘晏’。”

    随后,林霏站起身,往锅炉里舀水。

    晏。谢书樽无声地重复,就好像在回味什么似的。

    他接着漫不经心地问:“既然这么远,你为何会跑到夔州?”

    林霏也不藏着掖着,落落大方道:“我来寻人。”

    “谁?”

    林霏这回倒认真了起来,“桃夭先生。你可曾听说过?”

    “桃夭先生?”谢书樽故作沉吟,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果然就见林霏双眸灼灼地望着自己。

    “你听过吗?”

    “未曾。”

    那双大眼里的光芒骤然陨落。

    谢书樽好奇地追问:“它是谁?”

    “我的亲人。”这句之后,林霏不再多说,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谢书樽扫兴地撇撇嘴,上下打量她藏在青衫下的清瘦身姿,玩笑般开口:“这么瘦,你不会是个姑娘吧?”

    林霏既不恼,也不避让他的打量,往锅里撒一把葱花,让他向一旁让让,自己要拿砧板。

    谢书樽故意挡着,仗着自己高她一个头,幼稚地左挡右晃。

    林霏颇有些哭笑不得,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轻轻地一掰一推,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跌撞着退到了一旁。

    谢书樽疼得龇牙咧嘴,再不复往日的高傲清冷。

    “力气这么大,真不像一个姑娘家。”

    林霏觑他,“我的确不是。”

    身后那人不做声了。林霏松了口气。

    突然,后背贴上一个硬热的物什,是男子的胸膛。

    林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头顶传来谢书樽哼笑的话语。

    “那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一只手向她胸部摸来,一只手往她颈上探去。

    林霏仅仅沉着眼,丝毫不做防备,一派任他探查的放松模样。

    预料中的触碰没有落下,只听一声闷哼,已经伸到她眼前的手复又缩了回去。

    背上的压迫撤离,林霏回身去看,就见谢书樽铁青着脸,靠在木柱上,那只本想作乱的手捂着后脑勺。

    “你,你们在干甚么?!”

    窦宁儿手中举着扫帚,脸上青白交替,杏眼死死锁着林霏。

    林霏觉得,这副画面有些像说书人口中的捉奸在床。

    第7章 知己

    气氛有些诡异。

    窦宁儿死死瞪着林霏,一旁的罪魁祸首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林霏嗫嚅半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拙,这种情况她根本无从解释。

    在窦宁儿眼里,现在是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地抱作一团。

    怎么解释才好?说谢书樽是为了查验她的身份?

    那又是查验她什么身份?

    林霏愁得一个头两个大,心下暗暗决定,得找个恰当的时机跟窦宁儿摊牌才好。

    窦宁儿见林霏不言不语,眼神还发虚,当即感到身心发寒,如至冰窖。

    但她不信朝夕相处的人有那见不得人的龙阳之癖,一定是谢书樽。

    对,一定是谢书樽带坏了她。

    她打从第一眼见了谢书樽,就觉得他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人成日里泡在赌坊,不学无术又贪得无厌。

    林霏即非富甲一方的权贵,更无什么可以让人贪图的财物,可以说是一穷二白,但这谢书樽,往日里有事无事就往林霏跟前凑,图得还不就是林霏心善又耳根子软,既能护他平安,还能哄骗她帮他还清债款。

    一定是这样。

    这般想来,窦宁儿愈发觉得这谢书樽无耻至极,实乃天上地下罕见的卑劣之徒,矛头旋即一转,直指那宵小。

    她也气得说不出话了,即便被谢书樽像淬了毒般阴冷的眼神注视着,但一想到刚刚瞧见的,两人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画面,她就像母夜叉俯身,什么也不畏怕了,举着手里的扫帚就要往谢书樽身上狠狠招呼。

    谢书樽掩在袖里的双手倏然握紧成拳,满身杀气刚要爆发,余光瞥见一旁的林霏,瞬间又都偃旗息鼓,直挺挺地立着。

    “宁儿,别闹了。”

    就在那柄扫帚要落到谢书樽身上之际,林霏及时出手,抢走了窦宁儿手里的发泄武器,扔在地上。

    她的语气颇为无奈,字语间全无责备窦宁儿的意思,却还是让窦宁儿误会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窦宁儿满腹怨怒无处发泄,想要教训谢书樽,林霏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他。

    她如何说也曾是大家闺秀,决计不可能和市井粗妇一般,撕破脸吵得难看。

    只能自己气得泪水直流,死命挣开林霏的双手,哭着跑回屋内。

    林霏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发现自从与窦宁儿熟稔之后,窦宁儿的脾气也愈发大了,她比小师妹稍长一岁,发起脾气来可比小师妹难哄许多。

    再看一旁脸色铁青瞪着她的谢书樽……

    唉,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你回去罢。”林霏对谢书樽说完,就要进屋去安抚窦宁儿,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首沉静地看着谢书樽,格外认真道:“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我确是男子。”

    谢书樽阴着脸看两人相继离开,一低头,瞥见横在地上的扫帚,突然邪怒大发,左腿一抬,扫帚被踢成两截,远远摔在角落里。

    翌日,林霏从百味楼出来,捎了瓶女儿红。

    昨夜三人不欢而散,窦宁儿还把谢书樽打了,林霏左思右想,让窦宁儿去道歉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也不知他两人是前辈子欠了多少账,才会这样相看两相厌。

    只能她代表窦宁儿,亲自登门拜访了。

    提了酒出门,林霏才意识到自己压根不晓得谢书樽家住何方。

    何止不知他家住何方,她对他的所有了解,几乎都是道听途说。

    林霏觉得她和谢书樽算是朋友了,可能并非推心置腹的知己,但互相的了解是有的。

    如今她才发现,她又哪里真正了解他,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赌坊,平日相处也是在赌坊。

    她不知他住在何处,家中又有何人,喜恶是什么。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要见面了,才会主动出现,他若不见,她根本无从寻找。

    寻人的滋味并不好受。她每日花费精力和银两在百味楼逗留,就是想打听打听师傅师娘的下落。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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