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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特烦恼 作者:晰颜

      女帝特烦恼 作者: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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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女子,然而并没有。

    殿内无形之间弥漫着极佳的氛围,如雪从上药的姿势全然转换成引诱,双手搭在祁宁的背上,腿也渐渐地向他腰际绕去,唇角轻轻地扬起,刻意咬了咬下唇。

    此时祁宁若没有丁点反应,那他就是个圣人。可惜他从来不是圣人。慵懒地半躺着审视她极尽所能的同时,手终于有了动作,一把搂紧如雪的腰。

    “殿下.......”

    音色拿捏得当、消魂至极,似催促,似娇羞。

    祁宁指尖点了点她精致的下颔,“去狩猎。”

    太子一旦开口,证明绝没有回转继续的余地。又是一次透心凉,如雪不得不故作乖巧且含着笑说,妾从未狩猎过呢?今日总算能够打开眼界?太子能否教一教妾?

    祁宁应允,由她服侍着穿戴衣裳后意气风发地踏出栖梧殿。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是个温柔的太子~~

    第17章 无奈

    裴述既已发现布政司幕宾所提供账本的异常,很快研究中其使用的秘招。字虽是出自程敬文的手,但却不是他写成的一整串。而是从他平素所写的文章或者笔录中取所需用到的字,拼凑成句。单平铺着查看,难以察觉异常。审问期间,裴述当众将账本放入水中,里面的文字,一个个散开,浮在盆中,坐实他作假诬告的罪名。

    作假被拆穿,陈平惊慌之下松了嘴,回头被气急败坏的魏灿骂得狗血喷头,紧跟祖宗上下十八代也被问候了不下十遍。陈平目眦欲裂,一下子什么都召了,暗暗发誓死也要拉上魏灿。导致再被提出来审问时,狱卒怎么扯都扯不住俩人互揪厮打的势头。

    “后生可畏啊——”蔡弘任职慎刑司已有数年,也曾处理过不少案件。这一次,虽心中已然知晓程敬文大多是被冤枉的,却也因知晓多半太子在背后做推手,鼓动都察院御史阻扰定罪,甚至企图将裴述牵连入案,加以治罪,心底难免促生几分不安与踌躇。而在审案期间,又缝刑部尚书萧邺百般阻扰,更难以完全沉着冷静地查找分析可能的破绽。倒是魏灿被指名诬、,尚有嫌疑在身裴述却镇定自如地若,且在萧邺的刻意刁难之下,非但无丝毫愁色,反而一举揭开假账。

    这份沉稳办案的能力,绕是他这个为官多于数十年的前辈都不得不心生敬佩。裴家兴盛时,嫡系一脉大多与皇室子嗣结为姻亲,庶出的血脉都能与帝都门楣颇高的世家结亲。但他们虽于大梁历代帝王更迭之间屹立不倒,却也并非世代荣耀、功绩显赫、受帝王宠幸,甚至面临没落窘境。这世家传至裴述之父时,在位的元帝对裴父已有些疏远,裴父一生兢兢业业,最终不过坐到侍郎的位置,裴氏也因此显露出几分消颓。

    直至熙帝即位后,有了重用的念头,裴家的荣耀又跟着升起。彼时裴述渐成年,在帝都已展露头角,文韬武略都颇受人看好。昭阳谏言熙帝,若要重用,待裴述金榜及第之时。虽然熙帝的建议一贯被女儿忽视,但她却时常参考女儿的建议,故而笑着问说,裴炎尚未年迈到无法为官的年纪,昭阳怎么倒是先考虑起尚未参与科举的裴述。即便是要用他,一个新秀年轻人能担当何种大任,母上可不能因他得中状元便任命为高官,如此行为,将会遭到群臣谏止。

    昭阳给出的理由很简单,裴炎身为一族之长,本该谨记先祖教训,而他的行事之风,已与训言有所偏颇。诚然比较于他的父亲、祖父,不曾做出贪污腐败之事,但他却是个过分注重荣耀的人。正是因他有这般私心,皇祖父才对他渐生疏远。

    熙帝又笑说,昭阳你这不也是有私心么?母上固然打算重用裴家,你却知晓母上不会对他父子二人都加以重用,所以打算压制裴炎,擢升裴述。

    大梁以往的历代帝王,即便对这嫡亲的子嗣,哪怕是即将委以国之重任的嫡子仍不可能完全推心置腹。同样的,即便身为太子,也无法对父亲尽述肺腑之言,尤俱不经意间让父亲心生不悦,产生改立的念头,无论如何言辞之间须得谨慎地掂量着何话该讲,何话不该讲。

    可昭阳不必也不曾考虑必须在母上面前谨言慎行。她素来专断,要是换个帝王,哪怕膝下真的只有这么一个子嗣,没准能被活生生气得吐血。可熙帝的脾气一向很好,又认为女儿家未必就得温婉贤惠,她的昭阳就该有这份霸气与傲慢。

    昭阳回道,母上说的不错,昭阳确实对裴述有点偏心。可这并非纯粹而无所凭据的偏心,裴述较他父亲正直,如今虽然尚且年轻,但只需给他几年的时间,能力与手腕必超过裴炎。

    熙帝幽幽地问她是不是喜欢裴述。

    昭阳摇头说不是。

    裴炎若知道官位止步于侍郎直至卸任未曾得到擢升乃是当时受到帝女的阻扰,八成耐不住怨恨。

    因会试即将结束,再经过殿试,吏部便要着手安排中榜考生的去处。钦州案已无需裴述再着手,后续结案工作蔡弘已预备全揽过去。萧邺没什么言语,眼睁睁看着案件反转无余地,太子又没有指示,他也想即刻抽手,只不过被查出的所谓程敬文的私库让他尤其不放心张廉能不能把尾巴扫干净以免惹祸上身,只得继续关注后续的审理。

    东宫数日闭门,都察院御史从早晨到半夜踌躇不定地在自个府邸的庭院中徘徊。多不容易听闻康王进了东宫,似乎还交谈了一段时间才出去,心想太子这回他也该再次拜访,谁知派出去的人回说太子又不在东宫,不知去了哪里。张廉一阵头晕眼花,揉搓着手掌揣测太子这番躲避没准打算不管这桩事弃自他而去了。

    精明强干的张夫人劝说,老爷何须为了这么一桩事日夜寝食难安,您最多也就是举荐错了官员。谁还没有个一时疏忽的时候。您便上奏说魏灿、陈平奸诈狡猾,他的所作所为您亦是被瞒在鼓里的,全因受蒙骗才举荐的魏灿。原以为他会为百姓解忧解难,谁知却辜负您的一片期望,而今甚亦痛心疾首,悔不当初。陛下最多斥责几句,还能因此把老爷您撤职了不成。

    张廉如今没别的选择,只得如夫人所说上奏。可惜他明显低估了昭阳的狠厉,第二日上朝,除被罚三年俸禄,停职三月闭门思过,朝廷上当众被数落得脸面尽失,成为以儆效尤的范例。走出轶天殿殿门老远,都能听到同僚遮掩的嘲笑声。

    这日下了朝,杜德见裴述就要离宫,一把老骨头跑的贼快,追上去道:“裴尚书这就回去了?不去见陛下么?”

    一身严谨官服难掩裴述绰约风姿,一向很能惹小宫女们翘首眺望,轶天殿这般庄严蔚然之地也不例外。

    杜德咬嘴给小宫女们使了个狠厉的眼色,才把她们吓得扭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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